睡不醒

岁岁年年

京城的一户四合院里,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东西,周围团团地坐了一圈人。

身为主人的解语花坐在正中间,旁边紧挨着霍秀秀,吴邪小哥王胖子铁三角照旧坐在一起,黑瞎子坐在小花的右侧,两边各空出来大概一人的距离,一如既往。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胖子左侧多了一个娇小的女生,略有些拘谨还是看得出来活泼的性子,而胖子的脸上早已乐开了花。

近几年事情少了,闲下来回头看看,旧友只余两三个,难免感慨。于是今日你做东,明天我请客,一年总要聚几次。年三十事情多,而且要在各自地盘陪家里老人,所以就选在今天聚一聚。大小也算个节日,自然是肆意庆祝一番,说到底不过是找个明目老朋友聚一聚闹一闹。

聚了一下午,大家天南海北的聊着,互相岔几句,也不愿意往外跑了晚上就按商量好的一起包饺子。自己动手才有意思,小花大手一挥,材料就都由厨房搬到了餐厅。

桌子上摆着案板、面粉、饺子皮以及各式各样的馅料都有。有最大众的猪肉馅,受秀秀她们女孩子喜欢的各种素馅,也有吴邪喜欢的水晶虾仁馅,还有新奇的鱼肉馅。除了黑瞎子特意点的青椒炒肉馅实在没有以外都全活儿了,各式各样的馅料盛在玻璃器皿里团团的摆了一圈。

众人坐下来开始包了起来,真是各显神通。王胖子又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:“想当年胖爷在西藏当兵的时候,那饺子馅都是纯羊肉丸,一点绿色没有,煮出来都是夹生的,我们也吃到撑的动不了。那滋味,啧啧。”如愿收到他家姑娘崇拜心疼的眼神。

“饺子是你煮的吧?不过你这身材在高原上干点啥也不容易。”吴邪接口。“屁,那个什么高原反应你不懂?”王胖子反驳,却惹得一群人笑了。“高原沸点低,别人家妹子面前装文化人了。”吴邪趁着胖子女朋友出去吐槽,手下不停包出了一个标准的玲珑小巧的饺子,忽略速度可以说是全场最佳。

其实馅是调好的,皮也是解家师傅擀好送来的,跟模子里出来一样。按说没什么大问题,结果还是状况百出。

“别说我,怎么把你家姑娘带出来啊?”王胖子反问,吴邪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,宝贝似的护着,现在也没正式介绍给大家,原以为今天会带过来。“她在家陪她爸妈呢。”吴邪回答,对方是个文静孝顺的女孩,还记得年轻时吴邪喜欢黄蓉那样俏皮精灵的女孩子,没想到最后的归宿却完全是另一个类型。

“怎么,你也要走入坟墓了?”一直专注包饺子的解雨臣接话,想起年初他和霍秀秀订婚的时候吴邪信誓旦旦的话,如今倒是“真香”了。“吴邪哥哥要结婚了?”霍秀秀也参与进了话题,她对饺子皮实在没有办法,终于决定放任他们。吴邪到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,说自己正准备求婚,姑娘同意了明年就结婚。

“说不准咱俩还赶一块了,也赶个潮流办个集体婚礼什么。”吴邪对小花说,“可别,碰上你我就倒霉,再说多俗啊”解语花表示嫌弃,其实也是体谅。他和秀秀的婚礼上事情少不了,解霍两家人都不是吃素的,人生最重要的一天也有一场硬仗要打,吴邪奔波了这么多年,能安稳点就好。

吴邪也都明白,转过头看张起灵包的饺子,看上去竟然也像模像样,倒是出乎其他人意料。只有胖子的女友欲言又止,这样的饺子可能容易煮破,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出来。

张起灵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从开始到现在他和黑瞎子基本没说几句话,黑瞎子那是没有心爱的青椒炒肉不开心,张起灵就纯粹习惯了。他也喜欢这样的生活,静静的看着他们耍贫斗嘴。凑活着几个人也包了几大盘饺子,交给厨房的人后几个人就开始收拾残局,最后端上来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。

饺子不过是应个景,今天的主打是火锅,调好的蘸料,琳琅满目的食材再次摆上桌,正中央特别定制的火锅分成四格,红白两色的高汤咕噜咕噜的响着,空气中弥漫着香气。众人再次坐下来正式开始晚餐,一群成年人你争我抢,打打闹闹。倒是难得的放松。

“哥几个不说几句?”黑瞎子首先提议。“说什么?恭喜发财!”吴邪最先回道。

“别介,多俗啊。”胖子不乐意,“那你说”,吴邪反驳。

“我说啊,就祝友谊地久天长”“我说叔叔你哪个年代的人啊?”

“万事如意,长命百岁。”“我说你丫咒人呢吧”

“小郎君你不吟诗两首?”“春风送暖入屠苏?”“那是过年。”

“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?”“秀妹子照顾一下单身汉,就身体健康,耳聪目明。”黑瞎子打岔。

“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”小花拖着长调念出来,想到后面两句,接口“今年花胜去年红。”

“那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!”吴邪灵感一现,最后举起杯子说道。

“好!”六只杯子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,暖黄的灯光和锅底蒸蒸向上的雾气氤氲了一圈人的笑脸。

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


张起灵X你场合

不喜欢可以的忽略。

今年跨年,小花知道你一个人,邀请你来他家一起过,好吧这么叫堂哥不太礼貌,不过你们打小这么称呼,解家这一代也就你俩关系好些,正经叫哥倒是不习惯了。

你拎着一堆食材来到四合院,他们已经开始包起了饺子。在坐的都是熟识,吴邪还是你的远房表哥,也没什么拘束的,你直接在小花右侧坐下来。一边听着吴邪他们互揭老底,一边低头认真和手里的饺子皮较劲。这样的氛围无端的就让人放松。

“你这是包包子还是蒸馒头?等会可是谁包的谁吃啊?”小花挤兑你,你不搭理他,仔细看看,虽然包的有点奇怪,但是好歹能立起来啊。你自我欣赏,小花还在进行“人身攻击”,被看不下去的秀秀拉走了。

最后你面前摆着奇形怪状的一排饺子,你努力表现出满意的样子。“放心,等会我肯定尝尝你的手艺。”小花看你沮丧安慰你道。得了吧,小花追求完美,全程只包了三个堪称艺术品的饺子,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了,不吃别人的他就饿着吧。

你想着他也是给你面子,到底是亲哥,没再说什么。只是这饺子看着,也不差……吧?只不过突发奇想混了几种馅料一起包,只不过包了一些小老鼠,小太阳,小龙之类的。好吧,你是把所有失败的饺子都强行改造了一遍。某种程度上强迫症也是遗传的。你决定给在坐的各位都送一个独特的饺子。

饺子煮上后你着手开始涮火锅,你拿着公筷把羊肉一片片下下去,满怀期待,结果连个肉沫都没看见就没了。等真正吃了几口涮肉你就觉得没意思了,开始期待自己亲手包的饺子。

等到饺子煮好你迫不及待的帮忙盛好,轮到你的那份时,你懵了。这片汤是谁的?震惊。你的饺子只可能煮不熟怎么可能散架。你想着解雨臣又捉弄你,气势汹汹的去找他算账,他自然不承认,你指着饺子,气急败坏:“我能包出来片汤吗?你看这是正常人能包出来的吗?”你声音都尖了,小花连忙拉了拉你袖子指了一下。

“怎么不是?人小哥包了一晚上的,你也别找了,估计你的都在他那,我是没口福了。”他一脸幸灾乐祸的笑,“可惜啊,我还想尝尝黑暗饺子呢,有些人不乐意啊。”你瞬间脸红,刚才说的只怕正主听见了,你以为是小花干的说话没轻没重,没想到闹了个乌龙。

但是也莫名其妙,难道小哥喜欢你……的饺子?有眼光。你一想他精心包了许久的饺子变成了面汤,实在可怜,毕竟在坐各位就你的饺子最多啊,这么一想你心情愉快的回到座位。

其他人就没几个正经吃饭的,早就下桌了。他刚好坐在你身边,你们并肩坐着,同样沉默着吃着饭,看着其他人打闹,场景诡异的和谐。过了一会儿,一个蜜橘放在你面前,黄澄澄的饱满可爱。

电视里放着晚会的声音,但是无人留意,吴邪和胖子互相调侃,夹杂着黑瞎子的补刀和小花咿咿呀呀的戏腔,一群成年人和孩子一样笑着闹着,北方的寒夜中这里却温暖如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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